2008年9月29日星期一

紀伊國屋書店

在布里斯本沒有很多機會逛書店,有的,也是洋書店,賣的是英文書,在我來看,選擇固然非常有限,要麼是一些通俗的英文小說,要麼就是關於財經工商類型的書籍,否則也難以有興趣在書店打書釘。

到了雪梨後,剛好那陣子在市中心有一所大型書店落成,粗略估計佔地大概幾千平米左右,從它的名字推測到背景應是日資的。

它叫作「紀伊國屋書店」。

雖說是日藉,但英文書佔了約75%,日文書有15%,我想中文書會比日文書少一點,可能佔整體的10%吧。約有幾百平米的面積來放置中文書藉,在澳洲應算是已有點規模了。

中文書價相對上合理,大概是運送費用加上物業的租金成本吧。在澳洲給你找到一個又舒適又方便的中文書店,你還想怎樣?況且書類繁多、貨品琳瑯滿目,不是僅銷售熱門書籍,連一些冷門話題和翻譯小說都有,所以這所書店的名字迅速在華人圈子傳達開來。

書店位置離我家約十分鐘腳程,我幾乎是每星期都會到訪幾次,每次都是由英文書開始瀏覽,再慢慢踱去中文書那裡,自此我便將該書店當作我的消閒熱點。

不要忘記,在澳洲空閒時間多的是。

我對打書釘的興趣不大,每次都是從書架上取下書本翻閱,覺得有興趣的就會拿著,到要離開時便拿去結賬,所以我差不多每次去都會有很強的購書慾,上次覺得有趣但沒買下的,這次可能會順便買了。

買書容易看書難,那麼多的書怎生消化?唯有先放在旁,待三五七年後再作罷。

2008年9月26日星期五

聽歌

自少已愛聽西洋古典音樂,從獨奏到管弦樂都不放過,進行曲、圓舞曲、小夜曲、幻想曲、搖籃曲、奏鳴曲、協奏曲、交響曲我都愛。

聽著激昂的進行曲時,鬥志也會被影響到,無需片言隻字的歌詞,便已能收激勵之效。相反,若不習慣聽,便會覺得很是吵耳,吱吱呀呀的不知道在拉什麼樂器。

沒有歌詞的演出,每首曲子都是單純的音樂演奏,給予聽眾很大的想像空間。在夜深人靜時聽著輕髮的快板,心情也會放鬆;若果是聽慢板,很大機會便隨著旋律入睡,雖是人為但無副作用的催眠藥物。

除了古典樂外,舊歌也是我的最愛,並不是指那類十年八年前的過氣中文歌,指的是分別稱霸上世紀60年代至80年代的The Beatles、ABBA、Air Supply的歌。

在二十年前第一接觸Yesterday及I Wanna Hold Your Hand時,已然迷上披頭四這隊已解散的鑽石組合,那時的我仍未很明白歌詞內容,但愛上他們的快歌,到後來更連慢歌也愛上,Let It Be及Hey Jude便很經典了。

當年還在唸小學六年級,便開始買他們的錄影帶、CD和紀念特刊。長大後,熱誠雖然有所減退,但偶爾也會拿出來看看。

回憶的不只是樂隊,也是我的童年歲月。

雪梨生活 (一)

雪梨是澳洲最大的城市,市內景象一片繁華,建築物新舊交織,各色人種在街頭巷尾不停地穿梭。在雪梨,第二主要語言若不是意大利語,那定必是華語,更可能就是廣東話。

香港人在雪梨生活,相信一定比在布里斯本易適應,但布市人到了雪梨,便不一定容易適應,當然,那可能只是我個人的例子。

那一年我開車從布市前往雪梨,抵達雪梨時,剛好是傍晚下班時間,碰上布市罕見的大堵車, 要我在路上足足堵了一個小時才到達市中心,比原定時間多了近4倍,在香港也應該不是常常發生。

雪梨的司機不像昆省般有禮貌,擅長沒頭沒腦的插隊或轉線,反而在香港這種情況卻很常見,可能是受到亞洲移民的長期薰陶,所以連洋人也學起這一套來。不過應是當地生活節奏較為急促,而且路上的空間不多,才出現如此爭分奪秒的情況。

當年在昆省的汽油價格,往往是紐省的八折左右,去到雪梨,忍受物價上漲也是必要條件,幾乎所有價格都較其他省份高。

當時我和老父剛到雪梨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房子住。因為臨近開學,房子供應很緊張,我們找了好幾天都找不到,我還記得直到上課那天,我倆仍是住在酒店房間中,直至一天終於有房子空出來了,卻不是在校園附近,竟然在市中心鄰近唐人街的地帶。

那是一幢高樓,才剛落成兩年左右,與一家三、四星級酒店連在一起,我們租的是三房,週租索價800澳元,這價錢已可與香港相提並論了。

我在布市購買的汽車保險年費約450澳元,翌年去到雪梨續保,心想當地多偷車罪案及事故,保費應該較布市貴,不過也考慮到自己過去從未發生過交通意外,加上年齡漸長,所以實際漲幅應該有限吧﹗

最便宜的一家保險公司收取2000澳元。

2008年9月24日星期三

從布里斯本到雪梨

澳洲的生活算不上多姿多采,還記得當時在布里斯本住了8年,期間不停跟友人打趣說,我已經被沉悶的生活麻木了。那時候,布里斯本的學生去雪梨及墨爾本,就如今天香港人去澳門、東京及上海一樣,是一樁值得期待的事,因為去到這兩個城市,我們就可以吃好的、買好的、玩好的了。

香港人都愛在兩大城市居住,香港人開設的餐館、書店、影音店、藥房在雪梨是不缺的,加上其他華人開設的商店,以及有操流利廣東話的銀行職員,香港移民及學生在當地生活會倍感親切。

一些比較有名氣的香港歌手,都會選擇在雪市及墨市舉辦個唱,在香港人口比例甚低的布市,永遠都和這類演唱會沾不上邊。我們若要觀賞,只有親臨該兩個城市。

後來去雪梨市居住,我和家人選址在市中心,鄰近唐人街。從我家步行至唐人街僅兩分鐘,若去金融區則稍遠,大概需要五分鐘步行。

記得當時剛到雪梨,認識了一些剛到澳洲留學的香港人,而雪梨就是他們首個接觸的城市。初到澳洲最大最繁華的城市,他們便已叫苦連天,常常投訴在當地的生活沉悶,要過那種平淡的日子,跟坐牢沒分別。在我這個剛從布市移居過來的鄉民聽來,這種說話有如譏諷,心想若要他們定居昆省,可能跟要了他的命沒分別。

對一個習慣了在布市生活的人,雪梨及墨爾本的生活也不易適應,各地的治安、文化、氣氛都有一定程度的差異,不論經濟及科技有多先進,家嘛,始終應以舒適為主。

2008年9月23日星期二

用餐

十多年前有一段日子,我很喜歡呼朋喚友來我家吃飯,每人各自準備一道菜式,這樣不僅有分工合作的元素,大家也可藉著分工去嚐多幾道小菜,然後大家再一同享用,互相吃著對方的拿手佳餚,再喝下由不會弄菜的朋友買來的啤酒及汽水,那種日子過得很無憂無慮。

剛抵步的留學生多有一種孤單感,離鄉別井飄洋過海到彼邦,家人朋友不在身邊,事無大小都要自己料理,寂寞的感覺油然而生。人生經驗不夠,性格並非自主獨立,都令學生難以適應新環境,一群從小有賴家人照顧的大小孩,便很自然地聚在一起,所有起居飲食都發揮了互助的精神。

在那幾年,我自學廚技,經常廣邀朋友一起聚餐,而那些剛來的留學生大都樂意參加,藉以認識新朋友。下課後,我們一同驅車前往超市選購食材,順便也陪新來的學生購買日用品或小型傢俱,然後再去其中一位朋友或同學家中燒菜做飯。

那時候,真是放滿一桌子菜肴的。

菜式雖然平庸,但大家有如小時候玩家家酒一樣,不同的是人長大後用真火煮食,而且也有酒精飲品,不過氣氛也是一樣的融洽。

有時候懶得下廚,有人會建議到遠一點的地方嚐西菜,或是到唐人街吃中餐,又或去Darra吃一頓越南菜。不論如何,每次吃飯都是一大票人,目的是想大家可在遠離親人的異鄉仍感到暖意。

2008年9月21日星期日

搖籃曲

時間過得真快,特別是快樂的時光,永遠都是不等人的。相反悲傷、思念、寂寞及難過的時間卻過得特別的慢,讓人有渡日如年的感覺。

剛過去布里斯班的時候,著實很討厭當寄宿生的日子,由給舍監看管著到給洋學生欺負,都讓我很不習慣及生氣。那些日子,我每天只愛跟一群同病相憐的香港及台灣學生上課玩耍,直認為家人把我丟在彼邦不管了。

幸好有一位香港中學同學,在我抵澳初期便介紹了她的同學給我認識,讓我的生活圈子擴闊了許多,伸延至80公里以外的南部旅遊重鎮。

有空時,通常多是在週末的日子,我都會去黃金海岸親戚家中住上兩天兩夜,想要遠離學校和宿舍,那管自由自在、有親人溫暖的時間僅得兩天。早上會跟親戚出去買雜物及吃飯,下午回家游泳及看錄影帶,或是與親戚的朋友閒話家常,晚飯後多是繼續看港劇錄影帶直至倦極而睡。

那年代上網還未普及,與遠方朋友間多是依賴寫信及通電話。生活在黃金海岸的朋友們,都喜愛以書信作為溝通媒介,不知為何,那時候我們真的很享受手寫及閱讀信件。現在回首,覺得我是喜愛以手書寫的那股浪漫感覺。而朋友的信,我是會反覆的細閱,在無數個孤單的晚上,我都會取出信件躺在宿舍的床上重看,從其感到字裡行間的溫暖,再轉化成一道無形無聲無相的鼓舞,好不快樂。

不流行上網,朋友之間的距離不像現在般遠,大家都會一大群人的相約出外,但由於沒車沒錢沒時間,我們都只會出去半天或幾個小時,多是到滑浪者天堂玩電動遊戲,或者到大型商場閒逛,又或者是去打保齡球等等,但我們偶爾也會一去看電影。我們多會一起吃午餐,晚餐則會分道揚鑣,回家的回家,回布里斯班的便要趕車準時回去,所以我們玩的形式還是很學生的,還是很循規蹈矩。

沒有MSN、沒有ICQ,即使手提電話在學生時代也不很常見,而通話費也遠較現今昂貴,但我仍愛打電話給南方的朋友,只要聽到其聲,那股傻勁及動力,便會頃刻注滿身上的血管及神經線。年紀小,大家都愛八卦朋友間的趣事及關係,講到興奮時更會眉飛色舞,那管電話費用上多少,當時覺得最興奮莫過於是他鄉遇故知。